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滿足自尊需要 提升自己改變交往模式

琪琪和周零都是可愛的女孩,從學生時代起,她們的身上就被貼上了一個光彩奪目得令人無法拒絕的標籤:樂於助人。走進職場,她們依然終日為身邊的人們操勞著,搭時間、搭精力、搭金錢,甚至搭上了自己個人的生活秩序和事業發展,幾乎達到「忘我」的境界。
     
  應該說,琪琪和周零都是助人的受益者,比如「好人緣」,比如「懂事」的評價,尤其是心中的「成就感」。她們從不缺乏來自他人的讚美、認可、信任與依賴等,否則,琪琪不會「努力做個乖巧的新人」,周零也不會自打記事起就「充當保護神」,隨時「給別人搭把手」。
     琪琪這樣做基於她從經驗中提煉的一個觀點:快速融入一個全新的集體,最重要、最快捷的便是熱情、熱心,樂於助人;而周零的行為舉止與兒時起家人對她的教育有很大關係:能幫別人就幫一把,要有個當姐姐的樣子,要懂得照顧別人……這些對周零的期待,促使她形成了做個「熱心腸」的信念。
     但是,意外的事情還是出現了,相信這是任何一方當事人都不願意面對的,並非蓄意破壞,不過,誤會、矛盾、衝突確實給琪琪和周零的助人之舉一個大大的挑戰。
     其實,在我看來,比事件更需要關注的是兩人內心深處的挫折感,那些不快的感受:為難、傷心、不滿、委屈,壓抑了的憤怒,還有高度焦慮——別人會怎麼看我?我都做了這麼多了,怎麼還有人不滿意?我怎樣做才能讓大家都高興?……她們可能還會為自己不再「助人為樂」而自責。
     從表面上看,這些感受都來源於節外生枝的事件和不那麼通情達理的同事,但這只是冰山的一角。在我看來,如果用自我負責的態度來反思一下,是琪琪和周零在人際相處的過程中,在高頻助人的過程中,時而出現的討好姿態使自己處於被動而易受傷的位置。
     聽到「討好」,你是否會感到其中有些貶義?但是,生活中,誰又從來不討好別人呢?父母與子女之間,老師與學生之間,老闆與員工之間,朋友、同事之間,夫妻、情侶之間等等,討好常常是必要的姿態、途徑,就像華爾茲舞者一樣,無論進退都是為舞步更優美、內心更享受。
     但是,當「討好」成為一個人日常應對的慣用姿態的時候,麻煩就來了。因為一個真正的「討好者」總是在對別人說「是」,顧及不到自己的感覺和想法,總是在用行動表白:「不管你要什麼,都沒有問題,我答應使你快樂。」但他的內心深處卻認定:「沒有人喜歡我」,「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,我是沒有價值的人」。「討好者」最終會發現他不能為自己做任何事,還必須為任何壞事承擔責任,而別人給予允許就是幸運不過了。
     就像琪琪和周零,她們因同事的猜疑而受傷,自然也是在為同事是否會繼續信任自己、允許自己而擔心,助人行為沒有滿足她們內心的渴望和對他人的期待。
     值得高興的是,「忘我」的琪琪和周零終於也覺察到自己受傷了。這是一個好事,一個轉化的開始,因為平時只關注到「別人」和「事情」,現在,她們終於有機會與自己連接,關照一下自己的內心了。琪琪好好和自己談了一次話,周零也下定決心:類似的「助人」行為,這是最後一次。
     實際上,助人並不簡單,樂於助人者需及時反思自己的助人動機,其中又有多少討好的成分?付出時想得到的是什麼?任勞不任怨的原因何在?討好本身不是問題,但如果對自己助人的動機、目的、心理需求不自知,為討好而助人才是問題。像周零一樣,「總是充滿了成就感,彷彿在這一樁樁一件件小事中實現了自我價值」才是問題。
     「出力不討好」,「生活被『助人』扯得支離破碎」,這不是別人的錯,不能一味指責別人、期望別人做出改變。我們只有對自己的行為,還包括自己的感受、觀點、期待等全部負責任,並願意為自己重新選擇,才能用一種健康、愉悅的方式體驗自己,達成真正的自尊,用更正面的能量面對生活,找到自我實現的途徑。
     善良的琪琪和周零雖然受到了衝擊,但她們有很強的生命力,這體現在她們願意學習、嘗試改變上。心理學家說:所謂命運,就是強迫性重複。改變命運,不再暗歎「我這是何苦」的方法,就是打破自我強迫怪圈,變換自我滿足方式。
     人際相處不單單只是助人一個內容,也不單單只有助人一種方式,提升和發展好自己,做一個自尊、自信、有能力的人,同時,力所能及地幫助他人獲得滿足,給予他人以精神上的關注、信任與支持,方能享受到更為親密的關係,彼此滋養,體驗「我好,你也好」帶來的喜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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